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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漫長的告別》譯文中主語的編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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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漫長的告別》(The Long Goodbye)作者Raymond Chandler,是美國偵探小說家,以硬漢派風格著名,爲T.S.艾略特、村上春樹、加繆、錢鍾書、尤金·奧尼爾、奧登等作家所推崇,被西方文壇稱爲“犯罪小說的桂冠詩人”。村上說,“雷蒙德·錢德勒是我的崇拜對象。我讀了十幾遍《漫長的告別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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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語的翻譯可能有關人物的形象塑造、目標語言的表述習慣、話題的凸顯。讓我們看一看譯者是如何給主語的翻譯編碼以傳遞不同信息。以下是此書的選句翻譯比較,譯者盧莎莎、宋碧雲。

例1)

I’ve done everything wrong as usual, but I still have the gun.

盧:

跟往常一樣,我做了錯事,但是我還有槍。

宋:

我照例每件事都做得不對勁,可是槍還在我手上。

分析:

兩個版本明顯的差異在於斷句和主語的切換。

盧版比原句多斷了一處,由三個簡短有力的句子組成,斬釘截鐵,自我意識強烈。原文的斷句方式,但是改變了主語,使原來一致的主語“我”變成“我-槍-我”的變化主語,有一個權力的轉移和思考轉變,似乎是中間的“槍”把權力重新交回到迷失的“我”的手上。這一迷失形象和小說開篇的“He was just a lost dog”交相呼應。這一句話,盧版譯文爲“他就像是一隻迷途羔羊”,既契合迷途形象,又以“羔羊”這一喻體的替換,塑造了開篇這一人物的貌似無害性。

例2)

I might have killed her and perhaps I did, but I never could have done the other thing. That kind of brutality is not in my line. 

盧:

我或許殺了她,或許沒有,但我決不肯作出另一件事。我沒那麼殘忍。

宋:

也許是我弄死她的,也許不是,但另一個行爲我不可能做出。我不可能那麼殘暴。

分析:

盧版依舊延續了一致的主語,自我意識強烈。

而宋版主語雖然一致,但觀感上是有主語的隱藏。而這種主語的隱藏,也反映了英文偏向主語型,如:“I never could have done the other thing”;而中文是主題型,如:“另一個行爲我不可能做出”。

例3)

I can’t give you any very clean answer about why she married me. I suppose it was just a whim.

盧:

我無法簡單地解釋她爲什麼要嫁給我。我覺得可能就是一時興起吧。

宋:

她爲什麼嫁給我,我無法簡單扼要地答覆。我猜只是一時性起吧。

分析:

第一句話,兩個版本突出點不同。盧版直譯英語,是主語突出型。宋版則更符合中文話題突出型的習慣。

Whim:心血來潮,怪念頭,奇想。新星出版社宋版不知是印刷錯誤,還是有意爲之,翻譯爲“一時性起”。

例4)

They say lust makes a man old, but keeps a woman young. They say a lot of nonsense. They say the rich can always protect themselves and that in their world it is always summer.

盧:

人們說縱慾會讓男人蒼老,會讓女人年輕。這些話都沒有用,人們說有錢人總能保護自己,因此他們的世界永遠是夏天

宋:

俗話說情慾使男人衰老,卻使女人年輕。俗話有不少是胡說八道。俗話說有錢人永遠能保護自己,他們的世界永遠是燦爛的夏天。

分析:

“They say”翻譯成“俗話說”,將人稱主語“他們”轉移到物稱主語“俗語”,隱藏了說話者,進而突出後文纔是主題。而這也符合中文的用語習慣。

“Lust”指強烈的慾望,情慾。翻譯成“縱慾”更契合語境。

“But”這個轉折詞,盧版省譯,體現了中文特點。通常情況下,英語會有明確的連接詞,即語形連接,而中文偏向語義連接,會省略連詞。

最後一句裏,盧版添加了“因此”這個邏輯詞語,但是這個因果聯繫並不太適合,倒不如宋版的不譯。不譯也符合中文的語義連接的特點。